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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聪明能干,自强自立,爱工作爱孩子;他,没有本事,好逸恶劳,家庭观念淡薄。这样两个性格特征截然不同的人,注定造就一桩不和谐的婚姻。
在身为个体户的婕萍(化名)身上,能够捕捉到若干“女能人”的影子。这样的人前来倾诉,大抵都是憋屈够了,非一吐为快不可。
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
我的老公印江(化名)是个“四无”产品:无德无能、无良无谋,就是没有品德又没有能力,没有良心又没有谋略。这是26年的婚姻,我对我老公这个人的总结。他让我伤透了心。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带着我们四兄妹迁居到湖北H县的一个乡村。在村里无亲无故,我们这个外姓家庭很受当地人排挤。我呢,从小比较自闭,但很喜欢学习,成绩很好。1978年我参加高考时,离分数线只差13分。我很希望复读,但当时父亲因为在“文革”中受到冲击,正在落实平反事宜,无心过问我的学习问题,不支持我复读,就此我中断了学业。当时,几位老师都为我感到可惜。
不读书了,我就在家务农,不久印江的亲戚上门为印江提亲。印江跟我同村,也是我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他家人在村里当干部,他哥哥跟我哥哥的关系也还不错,因此家人对这门亲事很支持,一合计就为我定了下来。对我来说,那时年纪小,想法很简单,只是认为嫁给当地人就可以避免以后受欺负,所以也没反对。
亲事定下来后,印江就去参军了。1982年,印江复员后,动用关系把我安排在村里教书,当了民办教师。
在跟印江接触的两年中,我感觉我们性格非常不合。印江初中毕业后就在社会上混,复员回来后还是每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我劝他学门手艺,他说没钱,我就把自己每个月8.3元的教师补贴给他,让他去学瓦工,哪知他却背着我拿去买烟抽了。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印江不但没有学手艺,还在外面跟别的女孩谈恋爱。
我想悔婚,家里坚决不同意,说这门亲事对我父亲的平反问题至关重要。拗不过父母,1983年底我还是跟印江结婚了。
懒惰丈夫 冰冷婚姻
一结婚,正好农村实行责任田分到户,但好逸恶劳的印江根本就不愿意种田,从此农活基本上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性格、脾气、人品都不对路,我们的婚姻注定充满了争吵。最可恶的是,吵得很凶时印江会动手,结婚后很多年,他每年都要对我大打出手一次。
记得第一次打我的时候,是在我怀老大3个月时,我们结婚才大半年。那天早上我出门上班时,叮嘱他在家里帮忙做一点农活。可是等我下班回到家,发现他压根就没有去过田里,我埋怨了几句,他就动起手来,丝毫没有顾忌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我伤心、绝望,可是我已经怀着孩子,我能够怎么办?我只能把泪水往肚里吞,白天上班,晚上种田。除此,我还要在自家菜园里种菜、锄草。印江呢,就在家里玩,哪怕是在我怀有身孕8个多月时,他也不会做一件挑水挑粪的事情,只是每天在家里做两顿饭而已。
印江不体贴我,还责怪别人多管闲事。记得生老二时,因为工作忙,我没有坐月子就下地去割麦子、收豌豆。村里的嫂子们说:婕萍你这样搞不得的,小心落下病根。印江就骂嫂子们多嘴。
印江对孩子也不关心。有一次,我下班回来他还睡在床上,我问他怎么没有做饭,他说胃疼。他总是这样,一要他做事,他就说胃疼。这时候,老大在一旁哭哭啼啼,印江很烦燥,说:再哭就把你丢到塘里淹死!他真的把不到两岁的老大丢在了门前的一口水塘里,导致孩子吓病了半个月,很长时间高烧不退。
我是一个对待工作认真负责的人,而且我很好强,不愿输于人后,在学校里我带了好几门课,因此很忙,压力也很大。印江对家庭、对我的漠不关心,更让我身心疲惫。在1989年,家里房子做好后,我跟印江提出离婚。我说,房子现在有了,儿子姑娘我也给你生了,我们还是分开算了。印江不同意,表示痛改前非。可他哪里改得了呢?
日子就这样过着,两年后,我在学校当上了校长,工作更忙了,他不理解我也不支持我,跟他沟通他又不听,我们陷入了冷战。有时候,一连三四个月可以不讲什么话。
辛苦岁月 绝望心情
1992年春节前,有一次,印江埋怨我下班回家晚了,又把我打了一顿。这一次他打得最狠,我眼睛被打肿了,头也被打破了。
当晚,我对他说了很多话。我说,既然你下死手打我,说明你对我没感情了,我们在很多方面都不能沟通,不如你放手让我走,何必捆在一起大家都不幸福……见我是真的想离婚,印江表示再也不打我了。他还按我的要求找来了双方亲戚,写了保证书,保证吃苦、做事、不打人。
此后,印江没再打过我,但其他两点还是依然故我。他死都不肯离婚,我只有跟他继续凑合过着冷冰冰的日子,把全部心思都寄托在孩子和工作上。
结婚这么多年来,印江除了在家里做做饭,就没有怎么上过班,赚过钱。结婚头几年,他在村里做过电工,但懒得出奇,一点也没有做事的样子。1997年,我让他到黄陂我姐姐的厂里打工,但没干多久他就跑回来了。他没什么能力不说,还喜欢和人扯皮拉筋,人际关系很差。
2000年,因为有关政策我从民办教师的岗位上下岗了,正好儿子考上了地区重点高中,我们便一起来到姐姐的厂里打工。印江做事是混点,家中所有经济支出都是我承担,儿子读本科、硕士的费用,在黄陂买房子的钱……为了生活,那段时间我还打着另外一份工,拼命挣钱。游手好闲的印江却反过来嘲笑我是个“想钱疯”。
不但不赚钱养家糊口,印江对孩子们的成长也袖手旁观。儿子在重点高中读了三年,周末都是我送吃送喝,他没有去看望过一次;儿子高考后填志愿、考研究生选学校,他同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多年来,我习惯了当了母亲当父亲,当了女人当男人,习惯了在家里把印江当个隐形人;孩子们也习惯了印江这样一个对他们不闻不管的父亲。2006年,我又决定与人合伙开一家超市,像这样的大事,我不会跟印江说的,更甭提商量了。我只要他不干扰我,我就阿弥陀佛了。去年4月,印江到武昌一个公司去当保安,一周回来一次,我更加落得眼不见心不烦了。
既然相安无事,为何前来讲述?我问婕萍。
这几年来我经常动离婚的念头,恨自己总是心软。最近一次要离婚的导火索是印江对我母亲的态度。
我母亲90岁了,每个月轮流在我们四兄妹家里住。2008年12月,我母亲在我家住。31日那天,印江从武昌回来,看到我母亲还没有被接走,就对老人家说:怎么还没有走啊?后来我回来了,印江又当着我的面说:你妈妈怎么还没有走?
印江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没有什么能力却总是惹人心烦,自己对父母不孝还不准我行孝。再说了,还有几个小时我妈妈就要被接走,他怎么就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呢?
我们争吵起来。我写下离婚协议书,但他不签。上个周末他回来,我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他说把协议书撕了,还说是他错了。
我一直觉得,我的存在,我的一生,仿佛是在为印江还债。我实在想不通,别人夫妻的恩恩爱爱,我怎么从来没有品尝到一丝半点?这场婚姻唯一能够让我欣慰的,就是我那一对懂事、上进的儿女。
我也许还能够忍受印江的懒惰,但忍受不了他的为人处世。以前,我想着这个家不拆散就行了,现在,我真的想彻彻底底地跟他分开。但是,离了婚印江也挺可怜的,他无处可去,又无一技之长,亲人们、孩子们也都不会理他。唉,他就是这样可怜又可嫌。
写这篇稿件的时候,牛年春节已经过了。我打电话给婕萍,她正在汉正街打货。“我没有离婚,日子还是那样,大家各过各的。”婕萍的语气充满无奈,“过年的时候,一家四口也只在一起呆了几天,也没有吃个真正的团圆饭。”
运气·财运
老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还有一句话说,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
老话有时候等同于真理。现在剩女这么多,多过剩男,除了她们挑剔,不乏对婚姻有恐惧。不似男人,入错了行还可以成功跳槽,而女人跳婚姻的槽,则要付出几倍甚至意想不到的代价。
人们常说婚姻要经营。在经营之前,如何选到一个彼此情投意合的合作伙伴,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件需要运气的事情。婕萍似乎运气不佳,但上天还是有所眷顾:她有知识、肯做事,即便另一半不为家庭出力,她也能承担养家糊口的重担。
这让我想起除夕那天接到的一个电话。一个失婚的年轻女子,前夫不知去向,没有多少技艺的她一个人用微薄的数百元工资养活自己和一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她哭诉了半个多小时,孩子调皮,开支大,自己身心疲惫,最后问我能不能将孩子送到福利院。我相信这是她冲动之言,但她的经济境遇着实让人担心。
所以,不管运气如何,先让自己的财运好一点,再好一点。这也是现代社会所强调的“女人要经济自立”的核心内容,相当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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