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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天降大任
(更新时间:2004-9-6 6:51:00 本章字数:8350)
高三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考试,刚考完小测,很快就是月考。
做完了物理卷子,我强迫自己又检查了一遍,实在想不出要做什么了。
右前方的婕狠踢她旁边的哲,哲无奈的把考卷往左移了一点,便她观瞻。婕瞄了几眼,面露喜色,埋头运笔如飞。后面的海大概也做完了,把脚放在我的椅子上,很有节奏地轻轻摇晃着。
是不是我们还要泡在试卷堆里一百多天?心中浮出一些怅然,四周除了沙沙的落笔声之外,再也听不出什么声音。我合上了卷子,抱起双手闭目养神。
大概是看不惯我们的悠闲,监考的小汤踱了过来,“是不是做完了,做完就交吧。”
我抓起卷子递给小汤,只听后面“哗”的一声,海跟着也交卷了。
一前一后走出教室。我一回头,那张以为会是百无聊赖的脸上却写满了欲言又止。
我没有耐性等他慢慢酝酿词句,主动调侃地戏谑:“海,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阴谋家?”
他撇撇嘴,眼睛在地上找蚂蚁:“反正我认识你到现在你没做过几件光明正大的事。”
我点点头:“哦,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光明正大一次好了。”
他应该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吧,却抬起头,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风,可以借一下你的钥匙,今天我下厨,庆祝一下终于考完了。”
“没问题。”我莞尔一笑,把钥匙丢给他。看他玩什么花样。
下午数学考完后,我有些疲倦地在课桌上趴了一会儿,站起来收拾东西的时候,教室里只剩下了婕。
婕把厚厚的一叠纸张砸在我的课桌上,她自己抱起另一叠,然后用脚踢我的凳子:“喂,帮我拿东西,我开会要迟到了,学生会今天不得了的,我们的主席被弹劾了。”
“主席?弹劾?”
“对啊,他真是个神秘的家伙,高二到现在他从不管事的。所以今天副主席召集我们开会投票看要不要罢免他。”
原来如此啊,我心领神会地微笑,抱起那一叠资料跟在她身后去看了究竟。
学生会会议室,一如一年多以前的苍白。碎碎散散地坐了十来个人,都是学生会的骨干吧。当中趾高气昂地站着略有几面之缘的副主席。当我放下怀中高得挡住脸的东西时,意料之内,听到了他的惊呼声。
“你怎么来了?”
我含笑不语。他脸色一沉:“正好,我们今天要讨论你的去留问题。”
身边婕的惊叫声直刺耳鼓膜:“不会吧,风,是你?!”
我现在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向她解释,对副主席摆出无辜的表情:“为什么?”
“你为学生会做了什么?!”
“那你呢?”对他气势汹汹的质问,我不甘示弱,“不要告诉我只是发发传单出出通知哦。学生会是这么没有建设性的组织么?枉我留给你这么多时间让我自由发挥看你能不能成气候,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是句假话,但我说得痛心疾首,假话也便成了真话。他的肩膀因为愤怒不停颤抖,瞬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也不是太难的事嘛。
“那……你觉得学生会该怎么搞?”
果然是嫩了点,这么容易就作出让步,却不知有时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学生会被我耽搁地太久,既得利益者太多,所以很难有大变化。与其费尽心机地体察其内部矛盾,维持现有平衡,不如下一剂猛药,尝尝做铁血宰相俾斯麦的感觉。
“学生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跟在老师屁股后面,狐假虎威欺软怕硬向学生发发号施令的么?那样的话,有班干部就足够了。学生会是为学生谋福利,完全为学生设想的组织。如果想藉由学生会指望什么加分之类,最好现在就退出,纯粹是奉献,你不愿意我找另外愿意奉献的人……”
扫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一干大众,在他们敬畏的瞳孔里我一袭白衣如雪,目光如炬。我不禁轻轻甩了下衣袖牵动衣角,平添几分飘逸的感觉。恍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洒脱模样……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婕从身后追了上来。
“风,你刚刚好帅哦。”
“是么。”我有些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当学生会主席多久了,上学期开始的吗,怎么都没有选举。”
“一年多了。”
“一年多?以前不是皓在做主席吗?”
“高二那时大部分事情都是副主席皓出面的,我懒惯了,”我无奈而慵懒地笑笑,“没想到现在他走了就有点摆不平了。”
回到家,一推开门,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一大帮物理班的男生围在大圆桌边拼酒,夹菜,行酒令,哀嚎声,觥筹交错,不绝于耳……
鬼子进村了!
磊见到我一点也不奇怪:“嘿,风,回来了啊。呵呵,海哥对这里一切很熟,在这儿住了有一段日子了吧。”皓竟也在,向我一个劲的摆手:“小风,小风,你也饿了吧。来吃啊……”
我恨不能掀了桌子,头剧烈地痛,难以抑止的一阵眩晕,一把扶住墙壁,险些撅倒。竟把我的“世外桃源”给……这儿可不是梁山好汉聚会的地方!我真是交友不慎啊。哀叹。
忍了气,等他们尽兴而散了。剩下的海和皓还是赖在那儿。
“你闹够了没?这是我的家!”劈头盖脑地朝海吼了过去。
“就是就是,海你太过分了……”皓附和着帮我一起骂海。
我一甩头,瞪向皓:“还有你,你们学校没有门禁吗?快走。吃了他的还说他坏话。没原则!”我一脚飞了过去。
“皓,我给你三秒钟。三秒钟后你还在我眼前晃的话,就好好给你上堂格斗实习课。”
“我……”
“一!”
“可是……”皓一脸委屈地辩解。
“二!”我的右脚开始做热身运动。
皓一溜烟没了踪影。
总算只剩下冷冷清清两个人,我强自做了几个深呼吸,忍住杀人的冲动,冷静下来问:“你老爸今天结婚?”
他吃惊的表情比我肚子里的火气夸张多了。
“所以,你不想出席,所以问他要了这一桌,对不对?”
“风,你怎么……”
“第一,你这种笨蛋不可能恰当好处地买来这样一桌菜,更别提做了。第二,这里很多菜都是专门为喜筵准备的。第三,你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了,笨蛋!”
“我……”
“我知道你今晚不想回家……”看看桌上的一片狼藉,我想骂人又开不了口,叹了口气,言辞间多了分疼惜,“你连皓都叫上了,可见多怕一个人……”
见他还想木头似的愣在那儿,我一点埋怨他的情绪都没有了,“我去给你铺床……真要命你那床被褥我刚收起来没多久……”
他像是忽然醒过神来:“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少废话,现在把你赶出去,别人会说我乱丢垃圾。”
“我不想每次都是让你帮忙,我自己应付得来。”
“少来,你一辈子怎么可能永远不要别人帮忙?!”
“别人我不在乎,就是你不行。”
“为什么?”
大大的冷场。
看着他局促不安尴尬异常的脸,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缓和了一下语气,我委婉地问:“那……我请你帮我一个忙,我们作为交换,行不行?”
他拉住我的袖子,迟疑地开口:“你是真心要我帮忙?不是敷衍我?那你说吧,什么事?”
“送封情书给我。”
“啊?”
今天是怎么了,说来说去都是暧昧不堪的句子。我慌忙解释道:“别误会。我要写情书。你应该常常收情书吧,有现成的就拿来借鉴借鉴。没有的话,反正看你也闲着没事,帮我做个参谋也行?”
“给谁的?”他拘谨地问。
“赚钱!”我马上补上这句,澄清第N次的误会。
他终于弄懂了我的意思。累啊。
不过,海对磊的青春豆蔻倒是颇感兴趣,坐下来看我写。大不了一起无聊嘛。
历来觉得颜体太过丰润饱满,瘦金体又嫌太过单薄。而我用来写情书的字,刚柔相济、肥瘦匀停,看上去赏心悦目。优雅的手迹,看得海也禁不住夸上一句:“想不到你的字收拾一下,还是可以出去见人的。”
“你不懂,平时做作业字写得也换不来钱,何必那么用心?说到底,是为了置换过程中的利益最大化。”
他呵呵一笑,感慨道:“果然字如其人。”
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我小心翼翼地誊写完毕,然后声情并茂读了遍。
“什么‘你提笔皱眉时会轻轻抿一下嘴唇’,‘你回答问题错误时会调皮地吐吐舌头’……为什么不干脆夸她漂亮就好了?”海听完以后,皱皱眉头提出异议。
“你不懂……女生只注重细节,她们对一个细心的动作的感动远远大于一个模糊的概念……何况芸又不是很漂亮……”
他看了我一眼,笑得有些苦涩,“哼,你的洛儿最美……”低下头,眼中的阴霾依旧徘徊不去。
“唉,我说你……”我把手放在了他的肩头,嘴凑近了他的耳畔:“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问题的……”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刷”地抬起头,眼神焕发着奇异的光彩。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瞬间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失了声色……
月考后第一天,照例考完放松一下,中午和海,磊他们一起下楼打乒乓球散心。因为小汤坚决禁止大运动量的活动,足球篮球上学时都是玩不得的。
我们打得正起劲时,筱拿作业本走过来。
我不在意地向她挥挥手:“你就塞我书包里吧。”
她睁着那双冷若晨星的眸子,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磊咧开嘴对我笑得怪异:“你小子,终于进化成我们人类了。”
海的拍子立即盖上打他的脑袋:“少胡说。”
下午英语课开始的时候,我打开书包拿书,蓦地察觉到那封原先准备交给磊的情书正和筱帮我做的英语作业摆在了一起。
难道被她发现了?
我正惴惴不安的猜疑着,小英在讲台上宣布:“前天的作业没交的同学,交到办公室里来。”
下了课,我火速追踪小英到办公室,把本子交到了小英手上。她看了没几行,就抬头生气地责备:“怎么现在才交?”
“老师,虽然迟了,我是很用心地做的。”
“哦,你管这叫用心?”
咦,小英的神色不对啊。我凑近本子一看。天,全是最简单的句子。“I am a student.I love reading.I like
book……”初中生的水平还不如!
小英在一番撕心裂肺的发言后,终于颓然地放行。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教室只剩下筱,别人全去吃晚饭了。
“为什么做得那么烂?”别以为我会自认倒霉。
“你自己说做得太好会被怀疑的!”她振振有辞。真是最毒妇人心。
我愤愤地重做今天的英语作业。觉得口渴得咳嗽连连,拿起杯子去饮水器那儿倒水。
“水老早喝完了。”她轻飘飘地丢来一句,仿佛在责怪我不够尽职。
没错,及时补充水源,是我的责任。万事不顺,我甩开杯子继续做作业。
两分钟后,她把一杯开水放在我课桌上,”我去化学班要的。”
“你会这么好心?里面会不会加了什么化学试剂?”别怪我太多心,这是职业病,条件反射。
她闪身就走。
我实在口干得很,受不住清水的诱惑,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赶完作业,我匆匆去办公室交掉,总算把小英应付过去了。再回教室背起了书包,临走前先上了趟厕所。谢天谢地,她的恶毒还未修练到家。
从厕所里出来时听到物理班教室里隐隐有人声。
“芸,你一定想不到吧,听说,大才女筱是为了风才进物理班的……”这是婕的声音。
不会吧?!人言可畏哦。难怪她月考前故意向我声明自己进物理班的目的,真是个单纯的丫头。
只听婕奸笑两声:“风的确很出色哦,长得帅,有头脑,听说他的厨艺也是一流,一定很多女生希望有他做老公,听说现在高一的女生都很迷他,我争不过啊,所以我在考虑能不能说服他做我老婆,嘿嘿……”
我正准备离去,被她一句话吓得一脚踩空差点摔下楼梯。
“省省吧,那帮小丫头,不可能的。”这次是芸傲气的语音。
“咦,你干吗笑得那么贼?难不成?”
跟着是一阵嬉笑打闹声。
“我想……应该是吧。”
婕迫不及待地追问:“什么叫应该?说具体点。”
“就是,他老是偷偷看我,以为我没注意。那眼神……”后面的话我实在是听不见。
不会吧?!楼梯上的我这次是惊得两脚腾空了,还好双手抓着扶手,危危险险地吊着。
大汗,生怕自己再听下去就会忍不住冲进去和那个自作多情的她对质,我讪讪下了楼。
回到家中,心情还没有平复,笨女人的电话又汹涌而来。原来英语老师打电话到家里告状了。“念高中是你自己选择的,选了就别后悔……”笨女人把我数落一顿,又说帮我报名以后每个周六参加一位特级教师的补课。
“你不去也得去!!!”
强悍的女人!出院后依旧生龙活虎,数落起人来能把抗震性极强的房子弄塌。要不是亲眼看她把一针针的胰岛素打在手臂上,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和医生串通好了的。用苦肉计,把老爸骗回身边。嗯,很有可能,毕竟我这么聪明,基因的力量不可小觑。
郁闷,郁闷,郁闷……真想把这一切存档,然后逃跑,等我有足够的冷静和勇气再回来,将一切继续,可是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到那该死的鼠标。
吞掉一整瓶白兰氏鸡精,咽下两颗”昂立多邦”,打开书本,并不是心血来潮,今夜我是真的睡不着了。
晚上八点,海春风拂面地进了门。“我回来了。”
“好强的存在感啊。”我黑着脸,没好气地说。有些人真是没分寸,只让他住了一夜,他就赖着不走了。
“存在感往往是自己赋予的。倒是你,怎么了?”
我握紧拳头,呈立志状:“我今天要好好学习,通宵!”
海打开窗,抬头看夜空:“怎么?今天有哈雷慧星?”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柔柔一笑,丢给我一袋子巧克力:“宵夜。”
心情顿时大好,“海,你真是个大好人。”
月考后的第二天。
好奇怪啊,今天走在教学楼里一路被人盯梢,不时有人对我指指定点,继而低下头窃窃私语。我很不自在,但还是大大方方地保持笑容。
不久,我的疑惑被婕唠唠叨叨地报喜解开了。
“恭喜,你的人气已经超过海,名列全校的首席帅哥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从默默无闻到校草替补到现在媳妇熬成婆,一路辛苦了……听说高一有些小妹妹还把你的照片放在床头夜夜赌物思人呢……”
有财路!我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现在去加印几张附上签名,会不会很有销路?”
婕戳戳我的脑门:“别得意得太早。最近萧大帅哥的脸色很不好看哦,小心他找你决斗哦。”
“海不会那么无聊吧。”
说白了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在这个学校的多重身份终于完全划上了连等号——现在物理班的风=广播员=副校长口中的天才=前化学实验室管理员=学生会主席
当中,肯定少不了筱的同学的快嘴的推波助澜。至于学生会,也是为了不再像上次那样着了海的道,必要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网,可谓不得已而为之。
皓曾说我藏不住的,我却遮遮掩掩将这一天拖了整整一学期,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刚想到皓,手机响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小风,听说你在学生会的演说很感人,‘奉献……’,呵呵……”
“喂,手机费很贵的,你如果只是想说这些废话的话,我要挂了。”
“别别,小风,我是想说,你不觉得当时太冒险了么?万一他们真的都走人了,你一个光杆司令该怎么办?”
“中国人对于强权不怎么敢抬头,而且从众心理严重。何况现在的学生本质上还是挺单纯的。心理学里有一个名词叫“制约”,意思是当同一事件重复的发生,当事者由反抗到接受、习惯,甚至被说服的心理过程。就是说,他们虽然很反感什么爱祖国爱人民,勇于奉献的论调,但是听多了,就会不自觉的接受。”
“小风,如果我不断地说“我喜欢你”,你就会被制约了,就会相信吗?”
“即使催眠,也只是短期有效,更何况是没有定数的感情。留着说给你那些没智商的MM听吧。”
我当机立断地挂掉电话。这个家伙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
一扭头,看到顶着一张棺材脸的海。我张嘴正要说话,他拽住我,不由分说拉着我往外走。
难不成,萧大帅哥真的要和我决斗了?
“喂,楚亦风……”他在人烟稀少的篮球场站定,松开我的手臂,开始郑重其事的审讯,“你当初帮我算什么?学生会主席帮助失足青年吗?所谓先进带后进?”
我无赖地笑笑:“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赚点房租而已。”
海的火气顿时降温不少:“你当了多久主席?怎么当上的?好像没有选举。”
“高二时,皓教我打篮球,他骂我资质不够好,学了半天了不像样。然后我们就玩了一个赌约,结果他把他学生会主席的位子输给我,他自己做副手了。”
“就跟要我教你弹吉他一样,你小子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的?!”
“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
看着他眼里的坚决,我一时间又惊又愧,百感交集。
周六去补课,教室不大。学生却是人满为患。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一小时到,占到了个好位子。虽然是被老妈逼得,不过据说老师水平不错,既然要听就找个好位置。
霉星不断,又遇到了筱,她因为姗姗来迟只能做最后一排。我正偷笑恶有恶报,她也注意到了我,于是下课后跑来威胁我下次帮她占位子。
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摆出一张臭脸,她的笑容让我想起了狼外婆。
周日吃早饭的时候,海突然兴致大发:“今天星期天,要不要出游,我请客。”
“真的?今天没事,你要去长城我都陪你。”
敲门声大作,皓非常及时地大驾光临。
三人行,不亦乐乎?这绝对是疑问而不是反问。
仅仅是为了在哪里吃中饭,三人就争论地不可开交。
如果吃面,海说吴越人家,皓说味千拉面,我比较偏爱沧浪亭;如果吃火锅,海说小肥羊,皓说苏武牧羊,我喜欢自助的;如果吃小吃,海说金陵东路新长发栗子,皓说杏花楼的带骨鸡肉包,我坚定不愉我的南翔小笼;如果洋化一些,海说圆禄回转寿司,皓说必胜客比萨,而我宁愿啃鸡腿……
谁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最后竟达成一致决定去超市购物应付午餐!!!
超市就超市吧,在超市里他们两人又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
“你干嘛?想打架啊?”皓不服气的嚷道。
“打就打,怕你呀!”海的脾气也冲得厉害。
我头痛地眼看着这两个人挽起袖子,摩拳擦掌,快要上升为暴力事件了,忍无可忍地大喝:“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你闭嘴,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两人扭头对着我异口同声。
这时两人倒是相当一致嘛。
“你们让谁闭嘴啊?!靠打架一决胜负的时候竟敢得罪我?!”
这一句果然有威慑力,他们的气势都矮了半截。
皓的眼珠骨溜溜一转,从货架上捡起一包甜食丢进购物车:“小风,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对着那包甜食眼睛快要笑出花来,“那当然,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
海也拿起一包东西放进车里。
我对皓的态度立马改观:“说起来,我和你也不是很熟哦。”
皓又丢样东西在车里。
海继续。
皓不甘示弱……
“这个……那个……我……”我语无伦次了。
他们竟拿食物来引诱我!意外收获啊。先别急,吃到嘴里的才是好肉。
我对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温柔地微笑:“我们先结帐再说吧。就算拿我做奖品,你们两个决斗,在这里也难免砸坏花花草草的对不对?”想起上次大闹超市,惨烈啊。
等他们结完帐走出超市,我立即抱住战利品翻脸不认人。
五秒的僵硬后,他们那两张叫女生偷看个不停的脸同时开始扭曲。“楚……亦……风……你竟敢……”
结果,两大袋吃的,被他们两人各自一抢而空。果然天上掉馅饼也未必是你爱吃的那种陷儿的。
不欢而散,我饿着独自,大大地郁闷。
回到家后我冲着张嘴欲语的海示威性质地挥舞拳头:“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否则,你说一句我打一次!”
我转身背对他气乎乎地走人,不想突然被他从后面拦腰一把抱住。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他的气息浮游在我的耳边。耳根瞬时变得烫伤似的热,并且火热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脸上蔓延……想要逃开……逃开这种感觉……
“干嘛啊,你?”我挣脱开,回头骂道。
他艰难地打手势,指指喉咙。那认真的模样让我忍俊不已。
“好啦,准许你开口,说吧!”
他递上手里鼓鼓囊囊的购物袋:“大不了我这些都送给你,别生气了,行吗?”
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海,你真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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