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册
- 0
- 阅读权限
- 30
- 日志
- 0
- 精华
- 0
- 记录
- 0
- 好友
- 0
- UID
- 94628
- 帖子
- 50
- 主题
- 14
- 金币
- 0
- 激情
- 5
- 积分
- 5
- 注册时间
- 2005-8-9
- 最后登录
- 2012-8-19
- 在线时间
- 50 小时
- UID
- 94628
- 帖子
- 50
- 主题
- 14
- 金币
- 0
- 激情
- 5
- 积分
- 5
- 注册时间
- 2005-8-9
- 最后登录
- 2012-8-19
|
我是想写成连载的瓦…………………………嘿嘿,哈哈………………………………
圣城之窗
act.1
传说,
有一个能让每个人都得到幸福的国度,
那里
是太阳的卧榻,
是充满安详与美丽的帐幔,
那里让爱汇聚,
那里的名字是……
嗯?
唐禾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间想起了这首民谣,当初是从哪里听来的,已经不记得了,然而最后的那句话,也不记得了。
阳光透过树叶洒到了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她揉了揉眼睛,透过指缝,她欣赏着树叶瑟瑟的身影。
树叶在阳光下变成了剪影,组成了各种各样美丽的图案,微风一吹,哗哗作响不说,还不断地变换着组合,她美滋滋地看着,那边那一堆像吃了大象的蛇,这边这一堆像盒子里的羊羔,哈!这边的叶子上放着金光,居然像一个穿着奇怪大袍子的的金发男人!
她自娱自乐地把目光移开,准备继续胡思。
“哎?”
穿着……奇怪大袍子的……金发男人?!不会吧……怎么联想得这么仔细呀……
她的心里涌上了一股不祥的气息。眼神慢慢地像刚才的地方移过去。
金色的闪光……叶子从中,居然有一张笑呵呵的脸!
“嗨!睡得可好?”
“哇啊啊啊啊啊!”她从地上蹦了起来,手脚并用地使劲儿向后退去,“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别这么大反应啊……”那张脸的主人从树上蹦了下来,金色的长发还有青色的飘带在他身后飘啊飘的。
“流氓!居然偷看纯情小女生在树下睡觉!”
“流……流氓?!”金发男人的嘴张得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副“你冤枉了我”的架势,弄得唐禾的鸡皮疙瘩从头起到了脚,“我怎么会是流氓呢?”
“说,你干什么的!”她瞪着眼睛,努力地使自己显得凶悍,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强悍的小姐啊……”他捋了捋头发,掸了掸华丽的大袍子上的尘土,清了清嗓子,缓缓地弯下了腰,不知什么时候,唐禾已经被他优雅地牵起了手:
“美丽的小姐,我是来自远方的客人,来接你到你应该去的地方,我们的相会是命运的安排,是几世的修行换来的缘分,愿我们一起,在那希望的原野上……”
他还在滔滔不绝地叨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手中“美丽的小姐”的手臂上暴起了一根一根的青筋。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儿……”唐禾只觉得愤怒像火箭燃料一样地从后背顺着脊梁骨涌到了脑门,沉沉地压着嗓子,在天灵盖附近轰轰地燃烧着。她深吸了一口气,以最大的音量向着金发男人吼道:
“你把我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儿以为我会流着口水满眼放金光地对着你‘哦我的darling’然后不知所以然地跟着你走向天涯海角义无反顾地上到山下火海无所畏惧所向无敌最后在你玩腻了的时候一脚踹了还不会抱怨反而眼泪汪汪地忏悔自己所作所为有多么多么不对的二百五白痴女呀?!”
“请稍等。”那男人从衣服里掏啊掏的,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物体,“嘀嘀”地按了几下以后,顶在了唐禾的脑门上。
“你干吗啊……”唐禾更生气了,使劲儿地挣着,可是那个金发男人却突然走上前来,温柔地搂住了她。
他伏在她耳边,低声地说着:“请您不要动……只一会儿就好。”
唐禾的大脑此时几乎停止了运转。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风吹起了他的长发,柔软的金色顿时扑了她一脸一眼。
正当她发呆之时,金发的男人却松开了手臂,连同那个白色物体一起。“啊……没错了……这样就对了!”他回过头,看着唐禾,温柔地一笑,“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作为您卑微的保护者。”
唐禾此时的体温真的像使用了火箭燃料一样,她浑身发烫,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惊异的目光,在一旁陷入了痛苦的自我挣扎中。
“啊……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不眷顾我……被本校的男人搭讪也就罢了,现在我居然被一个操着一口普通话打扮怪异穿着华丽金色头发的奇怪男子看光了睡相并且用最老套最无聊的还有最怪异的搭讪方法来重复搭讪……啊……居然还被……啊……啊啊啊……我的初抱啊……不公平啊!”
她突然停止了疯狂的举动,爆发性地转过了身躯,眼中带着火地盯着金发的男人,“你说……你是哪儿来的色狼……”她一步一步地向着他逼近,生平第一次这么生气,脚下的土地似乎在颤抖,“你是哪儿的人……叫什么……什么时候生的……做什么工作……”眼前这个男人……她头一次想掐死一个人!
“啊?啊啊?”或许是受到了她具有侵略性气息的威胁,金发男人秀丽的脸庞上流下了一滴滴的汗珠,“什么……?什么?”
“你别再装傻……”她正要爆发,突然,一种奇怪的气息从她的背后袭来,一瞬间,她停住了话头,准确地说,她说不出话来了!
不知什么东西扼住了她的喉咙,周围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她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失去了空气,眩晕感立即从四面八方涌上了头顶,她猛地弯下腰,朦胧间,那金发的男人完全换了一副神色,满脸的严肃与焦急。他似乎在呼唤她,可是她却什么也听不见……
“窗。”
一个低沉到让人难受的声音在她的脑子里回响着。
“到这儿来,窗。”
这个声音把她往下拉着,整个身子似乎都没了知觉,窒息的感觉也越来越轻……她缓慢地向下坠着,伸手去抓身边的东西,却从东西上穿了过去,一切似乎都放了慢动作……
正当她即将失去知觉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猛地将她唤醒。
“……禾……唐禾!”
她“腾”地睁开眼,使劲儿地挣扎着,窒息的感觉又回到了脑子里,整个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地疼,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的景色慢慢地变得清晰了。一个短发的男孩儿……“……木阳?”可能是看错了吧……那个人,似乎是……
“唐禾,你没事儿吧!”他慌张地抱着她,不知所措地用衣角擦着她额头的汗水,“我去叫警察?”
“木阳?”她没看错,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和她的好朋友木阳,只不过,平时的黑框眼镜不见了,他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多了,“哎?怎么回事儿?”
“你问我?我来这儿就看见你倒在他怀里……”
“没时间解释了。”金发的男人站了起来,“这里太危险。”
“哎?”
“哎?”
唐禾和木阳同时转过头看着金发男人,只见他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了一个长长的杖,杖的顶端似乎是一组沙漏和齿轮的雕塑……
“ania deibon litebanshinaliti !”这句话从他嘴里溢了出来,在他的周围划出了一个圈,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墙壁,闪闪地发着银色的光。
“啊?!”
“啊?!”
唐禾和木阳同时惊叫了出来。
明明没有风,可那男人的头发和袍子却剧烈地摆动着。他站在那圆圈的中心,把杖横了过来。
唐禾只觉得自己被轻轻地扯了一下,周围立刻刮起了狂风,她的头发都被吹散了。
“唐禾!”木阳大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猛地睁开眼,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圆圈的中心,站在金发男人的怀抱里!“啊……怎么……啊!”她惊慌地抓住了金发男人的衣服。
“唐禾!别怕!我救你……”木阳向着他们冲了过来,可是在手接触到那发光的墙壁的一瞬间,他无声地倒了下去。
“木阳!”唐禾尖叫起来。
“别怕,小姐,我不过给他施了一个小小的法术。”金发男人死死地搂着她的肩膀,弄得她生疼生疼的。
“法术?!你对他做了什么……”
“在接下来的旅行中,我请求您,必须抓紧我,绝对不许松手。”
唐禾的鼻子都气得冒烟了:“旅行?!请求?!你那叫请求吗?!那是强迫!”
“开始了。”
唐禾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觉得肚脐下面被使劲儿一扯,整个人转着圈飞了起来。
“啊啊啊啊——”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眼前拂过了木阳羞涩的脸。
“我等着你!”
传说,
有一个能让每个人都得到幸福的国度,
那里
是月亮的眠床,
是没有黑暗与恐惧的馨房,
那里让恨逃离,
那里的名字是……
光明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凡尔卡的心中反复地出现着这段话,他不知从何处听来,而最后的那一句,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月圆之夜,月亮在地影中散发着一抹鲜丽的红色,龙鳞一样的黑云随着风慢慢地覆盖了那不洁净的光亮。
那仅有的一点光明离他远去了,他疯狂地跑着,身后隆隆的响声越来越大。
凡尔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庆祝的人群突然间爆发出了凄惨的叫声,他被人流冲得迷失了方向,身后,不断地传来了痛苦的喊叫,他本能地跑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终于,黑云完全覆盖了月亮,他的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脚下猛地一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眼泪从眼眶里甩了出去,在地上拍得粉碎。
声音越来越大,地面和周围的建筑似乎被这源于黑暗的恐惧所征服,微微地震动着。
“凡尔卡!”
他猛地回过头,是母亲。
“妈妈!”他急忙跑过去,腿上传来了一震剧痛,他一个不稳,又摔在了地上。在刚才的混乱中,他和妈妈走散了,“妈妈,您……”
“跑!离开这儿!”母亲趴在地上,声音撕心裂肺,“别停下……跑啊!”
“妈妈……怎么了?”母亲就在咫尺了,他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爬了起来。
“凡尔卡……别过来!别过来!”
他站住了脚步。在母亲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影子。
“跑!啊……啊!啊……!”
月光挣脱了黑云,重回大地。凡尔卡看清了一切。
母亲被一双巨大的、长满了疮疤的手抓了起来,身躯怪异地在空中甩动着。那手的主人长着一身厚厚的皮,上面结满了绿得鲜艳的苔藓。月色里,它凹凸不平的脸上,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分外的显眼。
母亲的尖叫声充斥着凡尔卡的双耳,那碧绿色的眼睛就像漩涡一般令他无法动弹。
“凡尔卡……跑啊!啊——!”
母亲的血从空中拍了下来,打在他的脸上,身上。他睁大了双眼。
体内,不知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悲伤、无助和恐惧像巨浪一样拍打在了他的身上。他颤抖着抱住了双肩,眼泪决堤了一般地涌了出来。
他抬起头,眼前那怪物正舔着手指,舔着妈妈的躯体。
黑暗的愤怒包围了他,他颤抖着盯着那怪物,恨不得把它撕裂。“还给我……”他摸索着捡起了一根木棒,“把妈妈……还给我……还给我!”
他吼叫着地冲了过去,眼泪在身边荡出了美丽的银色弧线。他灵敏地躲过了怪物的爪子,踏着怪物凹凸不平的躯体,将木棒深深地插进了它的眼睛。
怪物嚎叫着挣扎起来,巨大的尾巴剧烈地晃动着,凡尔卡来不及躲,被重重地撞飞了出去。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剧烈的动作只能导致更剧烈的疼痛,刚才的撞击让他根本爬不起来。
那怪兽狂怒着原地转着圈,向凡尔卡发动了攻击。
“啪,啪,啪!”只听见清脆的三声击掌声,一瞬间,那个巨大的怪物居然像是燃烧了一般的变成了粉末。
“漂亮的攻击。”一个懒洋洋的女人的声音。
怒火在凡尔卡的脑子里轰轰地燃烧着,他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纤细的手臂还在不断地轻轻鼓着掌。
那女人有着一头漆黑的长发,瀑布一般地倾泻在了她的身上,一袭闪亮的黑衣裹在她曼妙的身上,将优美的曲线在月色中展露无疑。
凡尔卡不知这个女人的来历,所以没有放松警惕,他盯着这个从黑暗中走出的女人,直到她站到了月光中。
在看到她的眼睛的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声音。
碧绿色的眼睛,闪烁着鲜丽的光彩,像毒液一般地让他无法把视线挪开。
不知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喉咙,周围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失去了空气,眩晕感立即从四面八方涌上了头顶。他一下子弯下腰,困难地抬着头看着那个女人,他可以听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窗。”
那个女人的手抚上了凡尔卡的脸庞,他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听到了她缥缈的声音。
“跟我走吧,窗。”
那声音让人几乎无法抓住,却又无法抵挡,他的身体轻飘飘的,窒息的感觉也越来越轻……似乎脖子后面有人在缓慢地拉他,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周围的一些东西,手却从上面穿了过去,一切都像放了慢动作。
在他即将失去知觉的时刻,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拦腰抱住了他,将他猛地向后拽去。
他睁开眼,周围的一切恢复了声音,窒息的感觉马上回到了脑中,脑袋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的疼,他大口大口地吸进着空气,眼前的景色慢慢地变清晰了。
凡尔卡回过头,身后是一个身穿灰衣的男人,黑色的头发在空中随着强风而飘起,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冷漠地直视着那个女人。
“别迦摩。”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那女人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惊异和愤怒,黑色的头发全部向上飘了起来,她像蛇一样地摆出了进攻的架势。“阿历克斯……你……”
“抓紧我别松手。”黑发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物体,“嘀嘀”地响了几声后,按在了凡尔卡的脑门上。
那女人的身边突然放出了无数道绿色的光芒,箭一般地向着他们射了过来。
凡尔卡被拦腰抱着,飞快地在绿光中上下翻腾,闪躲着,绿光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击中了两旁的建筑物,凡尔卡闻到了一股股烧焦的味道。
他们稳稳地落在了一座高耸的建筑物的房顶。
黑发男人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根长长的杖,杖的顶端就像好多锁链和钥匙。
“ania deibon litebanshinaliti !”这句话从他嘴里溢了出来,在他们的周围划出了一个圈,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墙壁,闪闪地发着银色的光。
周围顿时刮起了狂风。黑发男人紧紧地抓着凡尔卡的肩膀,弄得他生疼。
“开始了。”
凡尔卡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肚脐下面被使劲儿地一扯,整个人转着圈飞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地消失,不论是妈妈血淋淋的躯体,还是那个黑衣的女人愤怒的尖叫。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的眼前拂过了那黑衣女人微笑的绿眼。
“我等着你。”
唐禾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视线中似乎是一个充满了白色浮雕的天花板,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啊……做梦吧……”她无比真诚地祈着愿,心脏“咕咚咕咚”地跳着,紧紧地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儿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啊啊啊——疼死啦!”她蹦了起来,结果头一下子狠狠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脑袋顿时“嗡”的一下。
“哎哟!”
“哎哟!”
奇怪的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唐禾疼出了眼泪,她捂着脑袋,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黄发的外国小男孩,看样子,也就十来岁出头。他捂着脑袋,眼泪从眼角一点一点地流了出来。
她的下巴差点儿没磕到地上,环顾四周,完全不是她认识的地方,这是一间很大很大的屋子,墙上精细地雕刻着白色的浮雕,屋子里还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阳光正均匀地洒进来。而她此时,正和那个外国小男孩躺在一张铺满了蓝色矢车菊的巨大的床上。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唐禾更混乱了。先是奇怪的外国男子,又是奇怪的飞行,又是奇怪的外国场景,又是奇怪的外国小男孩儿,她的脑子里一下子迸出了元宫茜日暮戈薇夕梨等一干穿越时空拯救世界的少女漫画主角。
“这……什么跟什么呀!”
头被撞得还在发懵,但她还是晃晃悠悠地靠到那个小男孩身边。“那个……er……excuse me……”必需把现在的处境弄懂!但愿这个小男孩是英语使用者……她又看了一次落地窗外,蔚蓝色的大海平静极了,不时地,还有几只海鸥从海面上掠过。
“不是吧……海?”唐禾已经欲哭无泪了,她可是住在北京,连湖都少见,哪儿来的海呀?!
“笨女人!”她正想呢,不料那个小男孩儿冲着她大吼起来。
她没反应过来,傻呆呆地看着他。“啊?啊?谁?”她突然间惊喜地往前蹿了一步,“啊!你会说中文啊!”
“什么中!我不知道!”小男孩像小猫一样,警惕地往后挪得远远的,“你是谁?”
唐禾有点儿生气:“我是你的长辈啊!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
“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他棕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是他们的同伙吧?”
“啊?”她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同伙?什么同伙呀……我叫唐禾,是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来的中国人!”话一出口,她不仅觉得自己的自我介绍简直……太悲壮了。
“别装傻了!你们把我带到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说到这里,唐禾才明白,原来这孩子和她一样,是被莫名其妙地带到这里的。她的心里涌上了恐怖的想法:啊……莫非是被拐卖人口组织绑架了?!
她幽怨地看着小男孩儿,喃喃地自言自语起来:“啊……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人家穿越时空或者遇上危险都能有无数帅哥舍身相救……我却得守着这样一个有着凶恶眼神的小弟弟……”
“我叫做凡尔卡!谁是小弟弟啊!”
“好了,两个人不要吵架!”
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唐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愤怒地转过头,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你是什么人啊!”那个凡尔卡“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唐禾的下巴磕在了膝盖上。在那个金发男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黑发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有着一双鹰一样的铁青色眼睛,黑黑的头发不羁地散在耳朵的两侧,穿着一件灰色稍长的上衣,青色的裤子随着修长的双腿的走动而优雅地摆动。
标准的帅男!
她的口水差点儿就流了出来。正当她发呆之时,金发的男人微微地一曲身子,微笑着牵起了她的手:“对不起,尊贵的二位,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凡尔卡似乎气急了:“谁是尊贵的呀!别开玩笑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金发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唐禾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或许是事发太突然,她现在才发现,原来金发的男人清秀的脸庞十分的漂亮,尤其是那双碧蓝色的眼睛,配上华丽的金发,也是个……帅男!
“嗯?公主殿下怎么这么安静啊?”金发男人微笑着托起了唐禾的下巴。
“住手。阿利菲斯。”黑发的男人开口了,“别对窗无理。”
“窗?!”
“窗?!”
她和他同时一惊。她听到过有人这样呼唤着……莫非是在呼唤自己?
“好吧……我来解释一下。”金发的男人牵着黑发男人的胳膊,把他引到了唐禾和小孩儿的面前,“我们是至圣所的基路伯天使,负责开窗和关窗,所以,按现在的叫法,我是开窗人阿利菲斯,他是关窗人阿历克斯。”
“啊?”唐禾傻了眼,“就是那个带小翅膀的……天使?!”
“住嘴,笨女人,让他们继续说。”凡尔卡儿专注地听着。
唐禾的火气瞬间爆发:“臭小孩儿!谁是笨女人啊!”
“你们不能吵架。”阿利菲斯很严肃地说着,把唐禾按了下去。“在至圣所内不能容许恶意。”
“啊?”唐禾完全糊涂了,“你等会儿……什么基路伯……什么至圣所……能不能解释一下啊!”
“窗来自翼界,你需要给她解释。”阿历克斯看着唐禾。
阿利菲斯叹了口气:“啊……最讨厌这样的说教了……好吧!我来从头给您解释。”
他一挥手,一把藤制的椅子就出现在他的身后,唐禾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她回头看了一眼小男孩儿,他也是一样的惊异表情。
“说来话长了……这要从世界的最初开始讲起……世界起初既没有天,也没有地……”
“阿利菲斯!这样讲的话三天也讲不完!”阿历克斯在后面压低了嗓子。
“噢,噢……好吧!”阿利菲斯清了清嗓子,“你们知道耶和华吗?”
“知道。”唐禾曾经在书店看过《圣经故事》。
凡尔卡摇了摇头。“我们不信奉他。”
“因为你们生长的地方不同,我知道。没关系。
“耶和华是我们的上帝,信奉他的以色列的王所罗门为耶和华建造了一座圣殿,圣殿的内殿是安放约柜的地方,就是至圣所,是你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名称的来历。”
唐禾纳闷儿极了:“那……这儿是……所罗门的……”坏了!回到古代了!
“不,这里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是寻找‘窗’的组织的大本营,人们称呼我们的组织为至圣所。
“你们知道启示录吗?”
唐禾的脑子里映出了这样一段文字:使徒约翰在一个叫做“拔摩”的岛上遇到了神奇的事情,见到了上帝和耶稣基督。他把这段亲身经历的异事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你们的存在就是启示录存在的证明。”
凡尔卡瞪大了眼睛:“什么?!”
“启示录的内容来不及全说了,如果小姐和弟弟不知道的话,以后我会向您们说明,总之,启示录的最后曾说:‘瞧!上帝造好了一座新耶路撒冷,把它从天上送下来。’
“也就是说,上帝为人们造了一座城——新耶路撒冷城,那里是能让每个人都得到幸福的国度。”
传说,
有一个能让每个人都得到幸福的国度。
听到这儿,唐禾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那里的名字是:
新耶路撒冷。
阿利菲斯看着惊到呆住的两个人,使劲儿地咳嗽了一下,待他们回过神,继续说着:“我们是开窗人和关窗人。开启新耶路撒冷城,需要一扇窗,你们俩就是那扇窗,一左一右,一阳一月,由开窗人推开,由关窗人关闭,将应得到幸福的人送去,将应得到报应的人驱逐。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一扇窗,可是还存在着别的开窗人和关窗人,比如之前召唤你们的七教会,他们就拥有和我们能力一样的人。”
“召唤我们的七教会?”唐禾想起了那窒息的感觉。
“对,就是和我们争夺你们的组织,势力十分庞大,由七个教会组成:分别是以弗所、士每拿、推雅推拉、撒狄、非拉铁非、老底嘉,还有……别迦摩。”
阿历克斯的眼神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
凡尔卡的脑子里滑过了那双碧绿的眼睛。他咬住了嘴,攥紧了拳头。“是他们……杀害了妈妈……?”
唐禾的心头一颤,这个孩子……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妈妈,也想起了木阳。
“啊!木阳!”她突然回想起木阳无声地倒下的情景,她跳下床,一把抓住了阿历克斯的衣服,“涅莫菲斯!你把木阳怎么了?”
“涅莫……菲斯?小姐……我的名字是阿利……”
“啊……烦死了!阿利亚斯!说啊!你把木阳怎么了?”唐禾根本懒得去想他叫什么。
“我叫阿利菲斯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是让他忘记了一些东西。而已。”
“忘了什么?”唐禾感觉到自己在发软,她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忘了和小姐您有关的一切。”
忘记了……
一切。
“啪!”
阿利菲斯的半边脸火辣辣的。
“你……居然……”唐禾的眼里噙着愤怒的泪水,恨不得把这个男人撕成碎片,“木阳和我……从小……感情……你居然……”她的脑子里放电影一般地出现了和木阳在一起的每个瞬间——木阳是她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和她一起度过的那种好朋友。
“停下,窗。”阿历克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臂,“那是……”
“我叫唐禾!不是什么窗!”她狂怒地一甩手臂,没想到,阿历克斯居然横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阿历克斯!”阿利菲斯冲了过去,“喂!没事儿吧!”
“不愧是窗……”阿历克斯看着手足无措的唐禾,从倒塌的浮雕中爬了起来。
唐禾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泪水流了一脸。她盯着自己的手,她根本不想伤害他,也不想打阿利菲斯,可是她自从到了这儿,脑子就全乱了……“我不想……”她蹲在了地上,眼泪呼噜噜地流了出来。
阿历克斯走到她的身旁,伏下身。唐禾透过泪水,看到他的手臂在流血。
“您流血……”她颤抖着想帮他止血,但是突然想起自己也许会再伤害他,于是触了电一样地把手缩了回来,“别碰我!离开我!”
“唐禾。”阿历克斯的手臂温柔地揽住了她的肩膀,“您听我说。”
她抬起头,看着那双铁灰色的双眼,咬住了嘴唇——没事,她没有伤害他。
“凡尔卡是混沌的本身——管理夜晚的月亮,而您是上帝创造的光明——管理白天的太阳。
“在凡尔卡的周围,一定会有许多的星星陪伴,而您注定要一个人。
“开启新耶路撒冷城,您们是必需的,经过长久的时光,神才把你们诞下来。所以,作为您们的诞生,必须有一定的牺牲。”
唐禾想起了生下自己就去世的妈妈。“难道……”
“难道妈妈就应该死吗?!”凡尔卡替她吼了出来,“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要出生了!”
“并不是这样。”阿利菲斯走到凡尔卡的身边,他依旧警惕地向后退着,“窗的母亲,永远是上帝的羔羊,是能够最先进入城的人,“她们因为你们出生的缘故,受到了上帝眷顾,所以……”
“可为什么让妈妈在……之前受到那样大的折磨!”凡尔卡的泪水顺着脸庞滑了下来,妈妈痛苦的喊叫在脑海里回旋着,鲜红的血到现在都能在身上找到痕迹,“妈妈……妈妈她……”
阿利菲斯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家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唐禾突然间深吸了一大口气。
“臭小孩!别哭哭啼啼的!”唐禾抓住阿历克斯的衣服,使劲儿地擤了擤鼻涕,“都说了能让妈妈先进入新耶路撒冷城,还有什么好哭的!”
“谁……谁是臭小孩啊!笨女人!”凡尔卡不甘示弱地冲着她抹去了眼泪,“你根本不知道……妈妈被……”
“你的妈妈是被别人送去了天堂,你好歹见到了她,但是我呢?”唐禾完全不容他说话,“因为我的出生,妈妈才失去了性命,也就是说,妈妈是被我……”她突然有点说不下去,夹杂着盐味的海风吹在了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所以,臭小孩,我决定了。
“既然我是窗,我就会尽我最大的力,早点儿把新耶路撒冷打开,让我的妈妈进去。既然你也是窗,虽然我几百个不愿意和你这种小屁孩儿一起工作,但是我还是为大家着想的命令你,必须和我一起,把城打开!”
“工作?!”
凡尔卡瞪眼看着她。阿利菲斯和阿历克斯也一起瞪大了眼睛。
“没错!反正事到如今,就算我怎么怎么伤心,都不可能回到原来平静的生活中去了。所以,干脆就把这种麻烦事解决掉!到能早点儿回家,顺便把阿利菲斯带回去恢复木阳的记忆!”
“啊?!”阿利菲斯差点儿摔倒,“那个男孩儿的记忆是不能恢复的啊!”
唐禾站住脚,缓慢地回过头,脸因为背光而看不太清楚表情:“是吗……这样啊……”
不过,阿利菲斯感觉到了一股股的寒意,从她的背后不断地升起,变大。“小……小姐……?”
唐禾完全转过身来,摆出了一个无敌微笑:“没关系!恢复木阳记忆的事儿你一定能做到!因为我是窗!无敌的太阳窗!”
“笨女人!你瞎说什么呢!”凡尔卡擦去了泪水,用一个难看的鬼脸彻彻底底地对唐禾发了“战书”。
“啊!臭小孩儿!胎毛还没掉干净,就来和伟大的太阳——我——来挑战了吗?噢——嗬——嗬——嗬——你是哪路的毛神啊!”
“你白痴啊!这种事儿哪有你说得那么……啊!你打我!”
“啊……那样也叫打吗?果然是小孩子啊……”
看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窗,阿利菲斯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阿历克斯……咱们好像赶上了个麻烦的窗户……”
阿历克斯看着身上唐禾的鼻涕印,嘴角不经意地带过了一抹微笑。
“傻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