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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淅沥哗啦地下了一大场雨,弄得情绪也湿湿的。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心情软弱而无力,一身一脸全淌着水滴。这是一个悲伤的季节,世界的里里外外全都笼罩着浓浓的黑雾。很多人在这个季节离开,相识的不相识的,熟悉的陌生的。阴雨的季节,如此阴郁。
中午接了一个电话,声音温和,语气暧昧。一个我很熟悉的人,所以才让我感到抱歉和不安。我知道大树为什么会鄙视我了。因为我博爱。因为我总是用虚伪的温柔来让身边所有的男人都认为,他们是我的天。然而我却在内疚,内心深处愧疚得面红耳赤。我真的是为了去爱他们吗?还是为了让他们更加义无反顾地爱上我。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因为我坏得不够彻底。总是善于用一颗柔软的心脏去想象爱情,以及所有与爱情有关的雄性生命。总是善于把自己经营得很晶莹剔透,大方而无私,用来掩饰自己的心胸狭隘和耿耿于怀。总是让身边的他们飘然地升上天空,飘荡于云间,迷离在雾里。然后在趁他们不备的时候,偷偷逃离。用苟且的虚荣来筑构自己五颜六色的梦。
我用不着得到太多,不用的,只需看到他们浅蓝色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已经得到了。我并不因此而快乐。所有得到的,只不过是他们对于我偿还。那些所有的,他们欠下的债。过去和过去的过去,所有的。
我是应该感到羞愧的。我不该宽容,不该微笑,不该有那种秋风扫落叶般的潇洒。要好像大树一样,皱眉,然后轻蔑地扬起嘴角。我不把他们当作什么。我也和大树一样,内心充满着奚落。极度热爱自己,因此而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牺牲品。那一个纯真的自己,早已在许多年前的一场战役中被活活俘虏,然后成为陪葬。
那时候,在惨烈就义的那一刻,并没有人为我流下透明无暇的眼泪。他们假装匆忙地擦肩而过,面无表情地扮演陌生人,刻不容缓地让自己成为过去。所以,我也绝不会,心存任何怜惜。该他们付出的,我乐意坐享其成。
这不过是一种偿还,罢了。
tequila
06.2.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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