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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蹲下身,用左手画圆,想圈出一个地方,那里住着一个男孩子。不,现在已经是一个男人。“我找我的爱人。你记得他是谁吗?”
2)
有些时候生命是无所畏惧的,我就这样单薄地站着。
然后一群一样大小的孩子那着玩具跑出去。那着玩具再跑回来。
我始终不知道他们每天都在做什么。
我依旧站着。然后拿左手在天空画圆,想圈住天空中仓皇而飞的飞鸟。
一个男孩子走过来冲我笑,说为什么总是你自己站在这里。
我笑着说。那我应该在哪里。
他说。我叫李筱然,你家隔壁。今年13岁。该上初一。
我笑着说。我是莹。
他摸着我的头。记得以后叫我然然哥哥。
然后我面无表情地点头。
那年我七岁。
3)
夏天永远是无声息的。七岁那年的暑假,每一天都和然然哥哥在一起。
他拿着水枪跑来跑去。然后我一边跑一边笑。
七月。天光逃窜。
坐在门口的石凳上。然后他喊妈妈,我看去,一个漂亮的女子。
4)
妈妈说。他没有爸爸。
我说。有妈妈就可以有孩子,那为什么要有爸爸呢?
妈妈说。宝贝,没有爸爸没有家,没有家哪有孩子。他的爸爸死了吧。
我点头。
5)
我用左手画了个圆,正好圈住他的脸。
可中途却被他的右手拦住了。
他说莹,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我笑着点头。
他拉我走了好久好久。那是我从没见过的地方。
一个水塘。他说,雨后会有很多蜻蜓。
我看到一圈微波烂漫的清水。能清楚地看到池的鱼。芦苇圈住清水。
他说,他想带他最爱女子来这里。然后说他爱她。
我笑着没有话可以说。
然后我抬起左手画圆,中途他用右手拦住。
他抱起我,说长大后做我的新娘。
一瞬间万物静止。飞鸟盘旋。我闭上眼睛点头。
他背着我回家。心跳声在我梦里依旧清晰。
6)
他带我去商店买吃的东西。他带我去草地捉蜻蜓。
他带我来他的小学。学校里是安静的。
我们挡秋千然后听他唱歌。
那是的城市还没有污染就像我们。我清楚的记得蓝天、白云和飞鸟。
还有那张笑脸。
7)
他的妈妈给我吃她自己做的冰棍。狗在我膝上酣睡。
还记得它第一次见到我就围着我转。然后我害怕的躲在他后面。
他笑弯了腰,说看它多喜欢你。
然后我勇敢的抚摩它的头。看它坐下,撒娇着翘起尾巴。可爱的模样。
8)
她妈妈带我来到游泳馆,却没想到报名截止。
我抬头看到哥哥起身一跃然后扎进水里。就好箱一条鱼,在水里自由自在。
我说。我一定要学好,像哥哥一样。
她笑着说。莹,你一定没问题。
我接着点头。
左手画圆,圈下他起身的瞬间。
9)
8月20曰。我家搬进对面的楼房。
8月24曰。他和您好^_^妈来我家给我过生曰。
然后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我打开是一条项链。
坠子是一颗星。银色的星。
“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宁愿所有的星全部陨落。因为你的眼睛是我生命里最亮的光芒。”
当我回到旧房子,敲隔壁的门的时候。却无人应答。
妈妈说,他们也搬走了。
9月1曰。我上了和他同样的小学。
10)
我说我一定要找到他。
左手画圆。却自己用右手停住。
最后起身。开始往前走。
我还记得。李筱然。
不是后记的后记。
小说。似乎虚构。似乎事实。已经遗忘。
只记得一个名字。李筱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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